,「现在本地人可都不瞧病喽,人家有个头疼脑热的,去找狗屁明使求一道符箓,烧成灰化水,包治百病。」
能看出来,这位老郎中颇有怨言。
刘景浊面色缓和了几分,本就是装作腹中湿热不宣而引起的腹痛,嚼了几片泄燥湿的药,很快就能好的。
刘景浊捂着肚子,询问道:「符水治病?这不是天方夜谭嘛?」
老郎中讥讽一笑,「唉,你可不能说这话,要是被那些个信徒知道了,你就是对教祖不敬啊!打一顿都是小事儿,说不定就把你架火上烤了。」
顿了顿,老郎中说道:「行了行了,以后少吃了太热的以后千万不要立马喝凉水,你肚子不疼谁疼?十文钱,我要睡觉了,你们走吧。」
两人出门时,明明听见老郎中苦笑自语:「想我堂堂捣药国,百姓居然愚昧到相信喝符水可以治病了?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」
刘景浊面色凝重,沉声道:「看来我们得去瞧瞧了,捣药国尚且如此,墨漯国该是到了什么程度?」
龙丘棠溪却是说道:「即便只是一个粗通符箓的金丹修士,画上几道能给凡人治病的符箓,又能耗费几两灵气?他们切切实实喝符水有用,那还会吃药吗?」
这句话,还真是问住了刘景浊。
龙丘棠溪接着说道:「去与不去,怕是关系不大,倒不如继续往前,走走看看。」
刘景浊一笑,点了点头,就按她说的办。
这才是龙丘棠溪嘛!
两人继续往南,特意绕开了甘草郡城,有些事情在城里可是瞧不见的。
结果一路走去,几百里路上,几乎每几十里就有一处庙宇。沿途大片耕地荒废,住在庙宇附近的百姓每夜聚在庙前祈祷,离得远的,每个村子都有一处类似于土地庙的地方给他们聚集,他们聚在一起,吃菜灭魔,极其虔诚。
白天时,大家伙儿也不去地里劳作,吃完一顿饭就跪在米面缸前祈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