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张五味嘴皮子还溜索到不行。
猛地察觉到一条红鱼偷偷摸摸浮上水面,侧着身子,一边儿的腮帮子与水面平齐。
看来这家伙的到来,把这小泥鳅吓得不轻。
刘景浊询问道:「你要出来多久?」
张五味轻声道:「他刚刚凝成诸景之神,我是怕他发现我的存在,这才出来的。凑巧,倾水山那边儿有俩老货居然想收贫道为徒,我就顺手一人给了一巴掌。」
话锋一转,张五味轻声道:「你是准备五气朝元,着手修琉璃身了?」
刘景浊点点头,「昆仑山巅有所得,虽然黄庭宫内灵气已然蓄满,但一时半会儿的,修不成元婴,便想着先破武道瓶颈。」
没想到话音刚落,张五味冷不丁盘膝坐下,神色肃穆。
刘景浊赶忙退后几步,免得已经外露的道韵侵染心神。
张五味淡然开口:「道释之所谓仙佛,即儒之所谓圣贤,教虽三分,理则一也。」
只简简单单一段话而已,居然引发天地异像。
刘景浊盘膝而坐,此时此刻,张五味便不是张五味了,真人是也。
道士有问:「何谓修真?」
刘景浊便说出三字塔两年当中,读过一本书当中的说法儿。
「即性、命。」
年轻道士摇摇头,「书上是书上,那是前人看法,当为路标。」
刘景浊试探道:「性为缘法,亦为德行,当修厚德善缘,以载长生之命?道门谓之求真我?」
张五味点头又摇头,说道:「三教之前早有炼气士,又何必只走已成之路?当视天地混沌初,清浊未分时,人间本无路。」
年轻道士接着说道:「沿而习之,未尝不是枷锁。」
刘景浊一愣,「可黄庭宫中,唯有四道门户。」
张五味笑道:「不进又如何?首登山巅者,焉有门乎?求道未勤,岂能成道?」
刘景浊有些臊得慌,勤这个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