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可以再等一等。待两国烽火连天,战至力竭,难以再和你抗衡的时候,不是更好吗?”
温行溯看着她,“如果你不去丹郡,这是我原本的计划。”
等雍、齐、再加上云川,三方打成一团乱麻,三败俱伤,苟延残喘,他再出来收拾残局。
到那时候,出手便是胜利。
“没有你献计,就不会打乱齐军进攻的步伐,两国势均力敌,我便稳坐钓鱼台……可你来了,云川又横插一脚,我再不出手,大雍和云川联手,萧呈又急于求成,势必会败在你的巧计之下。齐国一失并州,退回恒曲关,萧呈必定求和休战。他保守谨慎,再要打起来,又不知何年何月……”
冯蕴冷笑,“这么说,是我破坏了你的好计?”
温行溯不说话,默默把削好的梨递到她手上。
冯蕴不接。
他再给。
这些日子,他情绪始终稳定,事事周全,除了不给行动自由,从不会强迫冯蕴什么,好像仍然是那个疼爱妹妹的好兄长。
他叹口气,“我知道我不好,但我希望你好。”
“我谢谢你了。”冯蕴冷笑。
温行溯并不生气,梨子放好,擦手。
“那现在呢?”冯蕴看着他问:“你预备如何拿下新京?又准备立哪个傀儡当皇帝,还是不等了,直到登上龙椅?”
温行溯目光平静地看着她。
“腰腰,你不公平。”
外面在下雨,春雨沥沥地响,他进来时,湿了半副衣袖,头发上也沾了些雾气,这一沉吟,目光看着便有些酸涩的模样。
“这乱世,人人可以争雄称霸。裴獗可以,萧呈可以,淳于焰可以,我为何不可以?”
几十年来,江山是那个江山,龙椅轮番来坐,风水轮流转而已,怎么就不能是他?
“不是你告诉我的吗?权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