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咬牙。
真是千防万防,家贼难防。
她想过有人会背叛,唯独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温行溯。
她甚至害怕自己不在,温行溯会被裴獗为难,以至将身家性命相托,把长门的一切,和盘相告,以便他在关键时候,得以保命。
温行溯利用了这一点。
他拿走了冯蕴脖子上挂着的月见,也拿走了号令梅林部曲的令牌。
他告诉长门的所有人,告诉邢丙、告诉侯准,告诉花溪,乃至告诉天下人,告诉裴獗、告诉萧呈、告诉淳于焰——
冯蕴反了。
“十二娘要的,我必赴汤蹈火,全力以赴……拼死也要为她夺来。”
温行溯是冯蕴的人。
他在相当程度上是可以代表冯蕴的。
消息一出,天下哗然。
如果这个造反的女人不是冯蕴,未必会有人相信……
一个女人已经贵为国后,夫君独宠,儿子储君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没有造反的理由。
可她是冯蕴……
是长门之主。
有钱,有部曲,神神秘秘。
她有造反的动机。
毕竟皇后和皇帝,一字之差,却是天壤之别。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后,想取皇帝而代之,也不知没有可能。
外面谣言疯传,对温行溯来说,是有好处的。
所以,冯蕴不相信他会把她带回花溪。
“一旦让我出现在人前,你的谎言可就拆穿了。”
温行溯沉默了一下。
“你不出现,也有人不信。”
“谁不信?”冯蕴反问。
温行溯不再说话。
车轮子骨碌碌地响。
冯蕴冷笑,笑得脑袋发痛。
“其实你出手还是太早,操之过急。你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