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
“恐怕会有些麻烦,往后我们还想痛痛快快地过日子,是再也不能了……”
裴獗黑眸一沉,眼里好似有寒潮涌动。
他在榻边坐下来,“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哪里都不舒服……”冯蕴垂下眸子,咬着下唇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裴獗眉头微微蹙起,拉过她的手,紧紧包住。
“别怕,你还有我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冯蕴犹豫地扫他一眼,又迅速低下头去,小声道:“陛下当真不介意,有一个人往后会插在我们中间,跟你争抢女人吗?”
裴獗目光一凛。
正要说话,手就被冯蕴拉过去,掀开被子,轻置在隆起的小腹上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我,可是我肚子里有了他。这可怎生是好?”
“你说什么?”裴獗没有动,长久地凝视她。
他不是没有听清。
而是,想再听她说一遍。
冯蕴轻笑,微微侧身,伏在他的耳边,“我说,裴狗啊,我有喜了。你的。”
“废话!当然是我的。”
裴獗突地探过手去,用力搂住她,眼中迸发出一抹惊喜到无以复加的光芒,刚搂上,便又迅速地松开手,好像怕把她碰坏似的,只用掌心小心翼翼地揽住她的肩膀。
“蕴娘……我不是在做梦吧?”
他看着冯蕴隆起的小腹,目光深邃而复杂,哪怕极力克制,也难掩激动。
“你我抛开羁绊,各取所需。”
“不谈情爱、不谈婚嫁、不入后宅、不育子嗣。”
“相处时尽欢,分开时不缠。来时欢喜,离无悲伤。”
那个他亲口点头的承诺,一遍遍在他耳边重复,多少次,阻止了他的儿女情长,也让他彷徨犹豫,不敢轻易开口求子。
蕴娘的上辈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