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一个慧眼识人的美誉。”
长公主冷哼。
文治帝看出她脸色松缓了些。
又道:“一个好皇帝,当以天下子民,苍生福祸着想,倘若我将皇位托付给一个可以振兴大晋的人,这岂不是做的功德?祖宗泉下有灵,想必也不想基业败于我手……”
“皇帝。”长公主看着他一副不争气的怂样,千方百计的为软弱找借口,眉心紧紧皱起,再散不开。
“事已至此,也由不得你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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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,长公主料事如神。
一纸毫无预兆的禅位诏书,就如同一瓢冷水浇在热油上,在西京朝堂炸开了锅。
朝臣们没有料到,皇帝会自作主张将皇位拱手于人。
此举,对一些心存侥幸,还对皇帝抱有希望的臣子可谓是一记重锤,瞬间将人推向了另一边。
整个大晋朝堂,态度空前一致。
——元氏皇朝气数已尽。
别说裴獗未必肯扶他,就算裴獗无心称帝,想将这位称病不肯上朝的皇帝扶上龙椅,只怕也会自己栽下来。
与其如此,何不顺势而为?
众人生怕去得晚了,赶不上热乎的,从那天晚上开始,裴府便门庭若市,来来去去的马车,文武百官,或相约,或单独,前来劝谏雍怀王,接圣旨、即大位。
理所当然的,雍怀王为了避嫌,闭门谢客。
满朝王公,一个都不见,就连敖政,都被府里谢绝了。
事情仿佛陷入了胶着。
朝野上下,风云变动,只有裴府里,庭院春深,一派祥和气氛。
十日后,裴獗的病已然大好。
外间关于皇帝禅让的消息越传越远,消息扩散出去,天底下,无人不知。
裴媛托人来问过好几次了,就连久不问政事的裴冲,都有些按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