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性。
进屋一看长公主也在,怀仁公公怔了怔,方才分别行礼。
然后,禀报裴府的事情。
文治帝一听,吃惊不已。
“雍怀王不受?连皇位都不要?”
他的意外,长公主没有半点意外。
她在意的是,“裴獗没有出来接旨?一直不曾露面?”
怀仁应声,“是。出来的是雍怀王妃。”
长公主深吸一口气,“果然。果然是他。”
文治帝看着她灼人的眼眸,紧张道:“皇姊,这可如何是好?雍怀王不肯受,会不会……会不会还有别的图谋?”
长公主猛地转头,死死盯住他。
文治帝吓一跳,“皇姊……”
长公主道:“千不该,万不该,就你不该写下那道禅位诏书啊。如此一来,时局于你我,便如临深渊了。”
文治帝眉头深皱,“我不明白……”
长公主叹息一声,坐下来缓缓地道:“诏书一发,裴獗接不接旨,满朝文武、王公大臣的心,就算是散了……人心一散,败局也就定了。”
文治帝抿了抿唇,“皇姊,我以为,朝臣的心,早就散了。败局也早已定下。不然今日政和殿上,阮溥岂会是那般下场?”
长公主一怔。
她注视着自己窝囊的弟弟,没有说话。
文治帝不知她在想什么,幽幽一叹。
“这阵子我在殿中养病,倒是想了许多事。这江山,这天下,这皇位,从古到今,更替频繁,从不是万年不变的。每每改朝换代,无一不是尸横遍野,白骨累累……皇姊,既然大局已定,挣扎也无用,何不保全自身?”
他认真地看着长公主。
见她不语,又徐徐说道:“历史多为胜者颂。为抗争而死,史书只会留下骂名。苟且偷生,说不定还能千古流芳,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