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獗在大殿上以雷霆万钧的手段整治了阮溥一党,显然是在为禅让扫清障碍,为登基铺路……
当朝中不会再有第二种声音,当请愿的人,从一个人变成一群人,时机就算成熟了。
到那时,便是天翻地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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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走得很快。
出宫的时候,没有像往常一般骑马,而是上了裴府早已等候在宫门的马车……
“蕴娘。”马车上,裴獗将久候的冯蕴一把搂住,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。
“如何?”冯蕴贴近他的胸膛,并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,反而是紧张地轻抚他宽阔的后背,低低道:“姚大夫已在府中等候,你再忍一忍。”
“嗯。”裴獗没有抬头,高大的身子弯下来,将头搁在冯蕴单薄的肩膀上。
冯蕴侧目一望,摸了摸他的脸。
“大王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可还好?”
“很好。”裴獗紧紧搂着她,倚着她。
片刻,又是一叹。
“蕴娘。难受。”
难受还说自己很好?
冯蕴微微愣住,哭笑不得。
这个时候的裴狗就真的很像一只大狗了,身子滚烫,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黏人……
她心情很是复杂。
稳住身形,她吩咐车夫加快速度,再观察裴獗。
短短一段路,那张英挺的面孔已然泛红,不寻常的红,仿佛被烈火在灼烤,就连双眼都开始充血,眼皮也浮肿起来……
冯蕴沉声。
“快!速度再快些!”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