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很是狭窄,裴獗整个靠在冯蕴身上,除了呼吸,没有发出别的声音。
空气安静得出奇。
冯蕴从未见过裴獗如此软弱的时候,紧张得呼吸都屏紧了。
马车驶入裴府。
车帷没开,姚儒迎上来,
左仲和纪佑以及侍卫营一群人,将府里杂役都打发下去,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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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府大门前脚合上,后脚便有长公主府的探子前往禀报。
“裴獗的身体,肯定出了问题。”长公主听罢断言。
凡是违反常理的,就一定有猫腻。
她使唤仆女,“替我更衣。”
等长公主沐浴更衣梳妆整齐,走出房门,濮阳漪便双手拦了上来。
“母亲。”
濮阳漪双眼通红,看着她。
“母亲这是要去哪里?”
长公主身形微顿,笑意盈盈地道:“听说雍怀王今日在大殿上受了委屈,阿母去看看。”
说罢似乎还怕她不肯相信,示意左右仆从将准备带去裴府的礼物拎上来。
仆女低着头:“县君请看。”
濮阳漪一眼都不看那些东西。
她就看着自己的母亲,用一种伤心难过的目光,牢牢锁定长公主含笑的眼睛,直到那笑容僵硬在她脸上,再也笑不出来。
“我看到了探子回府,也听见了他对母亲说的话。母亲,你为何要派人监视裴府?”
长公主拉下脸来。
她没有说话,双唇紧抿着,抬手示意左右退下,这才瞥一眼濮阳漪。
“你跟我进来!”
她语气严厉,与平常的慈母形象大相径庭。
濮阳漪的心里一颤。
她低下头,跟着长公主入内。
长公主往上首一坐,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