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说话。
“是吗?”冯蕴笑问,“逼他什么了?”
把那些浓稠得化不开的情绪,全散在风中。
鬓发上的海棠无声飘落,掉在裴獗的怀里。
听上去好像是随便一问,不在意似的。
“不是你?”冯蕴吓一跳,心脏莫名抖了抖,“你是说,萧呈搞到的布防图,放在段武身上,用来陷害冯敬尧?”
冯蕴不以为然,说道:“莫说萧三不会耽于儿女情长,就算是……我也不会记他的人情。”
他精于算计。
仆女第一次为冯雅送信,就被冯蕴抓住并策反了。
那是一件玄色的对襟宽衣,绢罗轻薄,折枝暗花,飘逸柔软,正适合这个季节。
“蕴娘。”
冯蕴很是满意,等着夸奖。
君是君,臣是臣。
她不认为萧呈那样的人,多年过去,还会记挂着她。
于是萧呈派冯敬尧出使大晋,借裴獗之手,铲除心腹大患,从此他一人独掌朝政,不会再有外戚指手划脚,手上还不用沾半点血腥,也不用损害他贤君的清名。
裴獗没有说话,越搂越紧。
冯蕴道:“这些日子闲在府里,我亲手做的。”
“是吗?”裴獗音色淡淡的。
后来冯雅与陶氏所有的书信往来,以及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冯蕴都一清二楚。
但她从小在冯家长大,对女红并不陌生,做起衣裳来也是有模有样……
裴獗轻轻揽住她,将她的手握在掌心,没有太过用力,大手包着小手,就像要包容她的一切,“等我查实。”
布防图这种机密,本就不是人人得见的东西。
精得可怕。
黑眸烁烁,似乎也在思量。
冯蕴想了想,点头,“打蛇打七寸,萧三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