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动,冯蕴那神魂便有一半飘到了天上。
她怕极了,明知有些不对,也没有力气再争辩,于是将脸掩入他的衣襟里,合上眼,像一只小猫,平素冷淡不亲人,可被喜欢的人撸起毛来,也能呼噜呼噜柔顺得不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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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蕴人在病中,接下去好几天都足不出屋。
次日裴媛来看她,屋子里满是药味,弟媳妇也神情恹恹,提不起劲来的样子。
“好生休养着,可别落下病根。”
裴媛很是心疼她。
大老远过来,遇上这些糟心事情,这样柔弱的弟媳,还硬撑着为先帝办了丧才倒下,那是多么不易……
冯蕴对上她关切的眼神,心里火烧火燎的……
其实吃了太医令的药,又被裴獗哺喂那么多解药,她昨夜烧退后,便已好了许多。
没有精神,仅仅是因为卡了大半夜,没有睡好而已。
“那我便不送长姊了。”
“别送别送,送什么?一家人,不用跟我客气。”
裴媛是个爽利的性子,自从跟敖政和离,也不用再装娴静温柔了,俨然一副将门虎女的样子,拉着阿左和阿右,又笑盈盈地回头看她一眼。
“这几日,想来会有不少夫人贵女上门探病,我一律帮你婉拒了。”
以裴獗在大晋的地位,雍怀王妃这一病,王公大臣们,定然会差了家里的夫人上门探病。
她猜冯蕴是不耐烦面对这些。
冯蕴也是感激一笑。
“有劳长姊。”
裴媛轻笑,“你阿姐我旁的本事没有,打发人,那是一套一套的。”
冯蕴扑哧一笑。
想到了敖政。
那就是一个被裴媛打发了一次又一次的人。
裴媛走了,冯蕴早饭都没有吃,长长叹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