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黑眸里却冷肃一片。
要是冯蕴足够清醒,就会看到男人的眼里清朗一片。
不是平常欢好时的癫狂,反倒像是上战场御敌般严肃,进退恰到好处,一刀一枪杀得敌人片甲不离,还游刃有余……
“啊裴……”冯蕴低低轻唤,嘴微张,不自觉地推他,“够了,够了。啊……不……”她突然睁大眼睛,看着男人的脸。
疾风暴雨,当头浇灌。
铺天盖地的快慰,她情不自禁收紧,死死揪住被子。
久久,直到浪潮退去,那口憋在喉头的气才哽出……
她如同哽咽,“出去,你出去。”
男人低头,喘气,黑眸炯炯。
整个人平静得全不若往常。
“好。”他方要动弹,冯蕴便倒吸一口气,指甲剜在他的肩膀,连声呼疼。
又莺声细语让他别动。
裴獗:……
他目光沉沉的,就那么撑在身侧,看着她。
冯蕴扶住他的肩膀,推了推。
“慢点,你慢点。”
他仍是说好,很配合。
可她很快就发现……
不行。
一番久别重逢的极限,两个人都太过忘情……
他出不去。
稍一动,她便疼。
冯蕴有种崩溃的感觉,“你故意的。”
裴獗哑声:“意外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“看你病重,便努力了些。”
“我病不病,有何相干……”
“解药总得管饱。”
“裴狗,你……”
听她又骂裴狗,裴獗眉梢微抬。
看来脑子清醒些了。
他将手背搁在她的额头上,试了试体温。
“没那么热了。解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