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奉迎宣册,金印金宝,凤冠鸾轿,该是何等的盛大隆重……
他呢?
当初并州一仗打得一无所有,都不配说寒酸。
那大婚等同于儿戏。
“终归是我亏欠了她的。”
裴媛笑了起来,“你是要给弟媳妇补上大礼?我看成,这事交给长姊,我来办。”
裴獗抬头看着她,“没钱。”
裴媛愕然,怀疑地看着他。
“我记得你手上,是有些产业的。钱呢?都交给弟媳妇了?”
裴獗点点头。
裴媛当即眉开眼笑。
“那还有什么说的,你以全副身家相托,不比什么聘礼贵重?再说了,咱裴府也不穷,阿父是攒了些家底的,往后不都是你们的……”
裴獗:“你不明白。”
裴媛乐了。
她有什么不明白的……
不就是认为没有给媳妇一个体面的婚礼,男子汉的自尊心受挫了吗?
“那不然,我去信给阿父,让他想想办法?这个钱,阿父一定乐意掏的。”
裴獗沉默一下,“你就说我借的。等国库充盈些,把我的钱还上,再还给他。”
上次裴獗把安渡的大将军府进奉给了朝廷,以扩建皇帝行宫,当然是可以等价要回银钱来的。
裴媛看他如此,又好笑又觉得心酸。
“你啊……”
感慨一声,想想又忍不住笑。
“你那媳妇儿,也不是看重这些身外之物的人。依我看,她手上的家业,咱们十个裴府也比不上……”
裴獗:“那我也不能安心吃软饭。”
吃软饭?
裴媛想到他的处境,再想想冯蕴那张明艳又极有主张的脸,忍俊不禁,笑得嘴都合不拢。
这世上,大概没有几个人会相信,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