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去何处?”
濮阳漪看到她的马车,远远地便喊。
冯蕴撑着帘子,笑着道:“安渡。去看看大姑姐。”
濮阳漪哦一声,流露出失望之色。
“还说来找你说说话呢。”
冯蕴问:“嫂嫂可有紧要事?”
濮阳漪摇头,脸颊露出一抹羞色,“也没有什么,就是……哎呀,等你回来再说吧,明日再找你。”
冯蕴轻轻一笑,放下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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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渡郡的府邸,虽是冯蕴从旁人手上买来的,但她重新修缮过,又置办了不少东西,桌椅床屏,都用了上好的木料,一看便知花了不少心思。
裴獗以前没有注意过这些。
今日到府里,里里外外看过,越发沉默。
裴媛看他闷声不响地走来走去,有些捉摸不定。
“阿弟,你这……到底要找什么?”
裴獗:“长姊你看,这宅子值得上多少钱?”
裴媛冷不丁听他问起这个,吓一跳。
“你要做什么?可是手上缺钱了?我可告诉你啊,这是你媳妇置办的宅子,乱来不得……”
瞅着他眉头越锁越紧,裴媛又叹口气。
“说吧,缺多少?长姊给你想办法。”
裴獗:“我不卖宅子。我是要买。”
“买?”裴媛更想不通了,“为何要买宅子?”
裴獗坐下来,冷眉冷眼,一脸肃然,“我身为摄政王,王府都无一座,娶了蕴娘,莫说十里红妆,聘礼仅有十二抬,还都拿去换了冬衣……”
他以前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件事,也不认为有多么紧要,可如今细想,脊背上都是冷汗。
莫说温行溯和濮阳漪了,就说萧呈上辈子娶冯蕴……
那可是以皇后之礼。
祭祖占卜,纳采聘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