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那么近干什么?
“大王小心。”
裴獗回头看她一眼,点点头,双腿一夹马腹,跟着斥候冲了过去。
被邺城军损毁的吊桥,被北雍军重新架了起来。
踏马奔驰如飞,极是矫健。
城楼上,风声猎猎。
李桑若双手反剪着,看着城楼下打马过来的男人,眼泪就那么不可抑制地流淌下来。
“雍怀王!你不要过来!小心有诈。”她放开嗓子大喊,“李宗训毫无人性,不要过来送死。”
裴獗没有回应,一巴掌拍在马背上。
“驾!”
李桑若痛苦得面容都狰狞起来。
“不要过来。裴獗,你不要过来啊。”
“我宁愿死,我宁愿自己死……”
声音未落,便听到李宗训的冷笑声。
“做什么姿态,要死要活给谁看?真要你死,你敢吗?哼!睁开眼睛,好生看着,朕是如何让他退兵的。”
李桑若愠怒地瞪过去,嘴唇颤抖。
“你要做什么?你究竟要做什么?”
李宗训不回答她,缓慢地走向城垛,朗声道:“雍怀王大驾光临,朕来晚了,还望雍怀王恕罪呀。”
裴獗“驭”的一声,站到城楼下。
“即刻开门投降,可容李公家小苟活。”
李宗训哈哈大笑,“雍怀王是在跟朕说笑吗?我邺城固若金汤,你北雍军想要入城,不死个十万八万,休想!”
裴獗不答。
李宗训道:“既然雍怀王不外道,那朕也不跟你客气了。听好,条件一、北雍军退出相州。二、交出叛逆郑寿山、王守仁。三、岁贡布绢二十万匹,银三十万两,粮食一百二十万石。”
城楼上下一片哗然。
莫说北雍军觉得李宗训痴人说梦,就连邺城军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