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事挂在心上。
更何况,冯蕴也不相信裴獗会因为一个女子,改变战略。
他杀伐决断,不是拎不清的人。要不然怎会有北雍军的辉煌战绩,所向披靡?
可是,皇帝不急,急死太监。
几个仆女生气就罢了,阿米尔那一根筋的性子,气得几乎要爆裂开来。
“舅母,你赶紧找舅舅问清楚,他跟那个什么李太后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士可杀,不可辱,绝对不能不问清楚。”
冯蕴:“……这词不是这样用的?”
“是吗?”阿米尔琢磨一下,自己品了品,搬着指头来数。
“士可杀,不可辱……小鸡不能炖豆腐……唉不对,我背错了吗?不可能啊。敖七就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冯蕴哭笑不得。
这是对敖七做什么了,才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?
“那你赶紧回去找敖七,让他重新说。”
阿米尔摇摇头,很是固执的样子,“不不不,我是对的。我都听人说了,那个李太后差人照着阿舅的画像找男宠……恶心坏了,气得我饭都吃不下……”
冯蕴让她说得脑仁痛。
“我就不该带你来的……”
阿米尔一听这话,猛地闭嘴,抿着笑,然后指了指外向,退出去。
“我乖,我听舅母的话,绝不多言多语,动摇军心……”
“关门!”冯蕴笑道。
阿米尔去的远了,冯蕴才慢悠悠地坐下来喝茶。
“这个阿米尔,有敖七好受的了。”
当时的冯蕴,还是十分乐观的。
她也压根儿就没有想到,这一等居然会是一个月之久。
转眼冬至,沂水生寒。
从花溪来的冬衣和煤球陆续入营,将士们都换上了暖和的冬装,生起暖炉,这场仗仍然未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