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是吗?”冯蕴微讶,眉头沉了下来,“那大王在等什么?”
裴獗黑眸幽幽,“等一个机会。”
寒风从帐顶呼啸而过,将棚布打得扑扑作响,声音震天。
裴獗一动不动,面容严肃,双眼深如渊潭,好似埋藏着什么见不得天光……
“我信。我等。”冯蕴与他对视片刻,慢慢笑开,“我信可以在棋盘上羞辱我的人,战略肯定在我之上。所以,无论大王做什么样的决定,我都支持、等待。”
信任是金。
裴獗心里一热,捏了捏她的耳垂。
“我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冯蕴伸手揽住他的腰,“那就拭目以待。”
想了想,又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,悠悠长长地叹。
“不过最好不要拖到过年,入冬天冷,将士们挨冻不说,还得饱受思亲之苦。”
裴獗拍拍她的后背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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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主动进攻不代表战争结束。
北雍军不仅没有松懈,相反的,对邺城的合围一直在不紧不慢地收紧,越扎越紧……
只是这速度很慢,和正面战场的强攻有很大的差别,以至于朝野上下生出了越来越多的质疑声……
甚至有人提到李桑若和裴獗以前的关系。
朝中几位大臣,更是联名手书,一次次发函沂水,询问雍怀王何时攻城。
这些事情,难免传到冯蕴的耳朵里。
她左耳进,右耳出,根本就不放在心上……
王府长史的职责其实很重,统率幕僚,掌王府政令,对内辅佐、规劝王爷走正道,遵循礼法,对外还要负责王府与朝廷的往来沟通……
若非裴獗是她的夫君,很多事情能省就省,只怕要累死个人。
女子干起正事来,全然不把那点情情爱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