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这些年,早已是至亲之人。你有心事,千万不要瞒着我。”
温行溯似是一怔。
低头凝视她,好一会,轻轻笑道:
“人生百态,岂能事事如意?总有情绪低落之时,腰腰莫当回事,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冯蕴看他眼波流转间,皆是温和的笑意,随即松开紧绷的情绪,玩笑道:
“你要敢有事瞒着我,看我还理不理你。”
她声音略带娇嗔。
好似还是台城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……
温行溯眼里恍惚一下,眉眼绽开。
“你啊,也是个窝里横。在妹夫面前,可不敢如此张扬。”
冯蕴瞥他一眼,“那大兄就错了。我待兄长最是和气。对他,才没有这样好性子。”
温行溯淡淡地笑:“嫁人了,可不能像在闺中那样顽皮。妹夫他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语气略带迟疑。
“今时不同往日,他不仅是雍怀王,还手握大晋江山。多少双眼睛看着呢,你得看着他一点。”
冯蕴道:“看不住。他不是我能约束的人。”
温行溯沉默不语。
冯蕴又道:“大王今日和我说了,明日兄长离京,他不能相送。”
温行溯点头,“我也不是三岁小儿,无须远送。我走得早,你惯睡懒觉,不用起身……”
冯蕴道:“要送的。”
迟疑一下,她脚步放缓,声音也低了许多。
“也不知为何,阿元出事后,我心上的不安久久落不下去……如今想来,便要格外珍惜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了。”
温行溯沉眉,一声叹息。
“腰腰说得极是。谁也不知,我们哪一次再见,会是永远不见。”
冯蕴不满地皱眉,“大兄!”
温行溯笑道: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