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找人占卜,婚期就定在仲夏时节,五月下旬。
定下亲事,冯蕴了去一番心愿,便让灶上备了吃食,想在府里为温行溯庆贺一下,也当为他饯行。
小满去了温行溯的住处,没找着人。
品书说,大郎君在后院水榭。
这个天气,乍暖还寒,凉亭水榭风大,平常少有人去。
冯蕴得闻消息,皱眉思忖一下。
“小满,拿我披氅。”
园子里的梅花尚未凋谢,迎春花又急赶着吐出了新蕊,冯蕴穿过垂花门,还未走到水榭,抬眼就看到温行溯,坐在临水的亭台木椅上……
他什么也没有做。
安安静静,对着水面倚栏而坐,双眼微阖,神态慵淡,尽显儒雅之气。
冯蕴停顿片刻,慢慢走过去
观棋看到她,喊一声“大郎君”,便要行礼,被冯蕴眼神制止。
“观棋。”温行溯突然开口,“去拿些酒来——”
观棋略显局促,“大郎君,娘子来了。”
温行溯身姿微微一僵,扭头看到冯蕴,俊脸上转瞬便浮上一抹温柔的笑容。
“腰腰怎么来了?”
冯蕴道:“我在灶上为兄长备了酒菜,兄长不来痛饮一番,倒是躲在这里,一个人要酒喝。”
温行溯笑开,“让你抓住了。”
冯蕴微微蹙眉,“为何想到喝闷酒了?可是……仍有犹豫?”
她指的是跟濮阳漪的婚事。
无论如何,她是不肯温行溯勉强半分的。
温行溯笑着摇了摇头,语气平和地道:“无关婚事。只是此情此景,引人陶醉,这才生出几分酒性。”
说罢他从木栏跨过来,笑看冯蕴。
“外头风大,走吧,我们回屋痛饮。”
冯蕴抬头直视他的眼睛,“大兄,你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