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种好似随时会被恐惧和绝望吞噬的无力……
裴媛道:“他们早就念着来安渡了,太亢奋,管都管不住。有劳弟媳了。”
身侧的阿左却突然大叫起来。
桑焦见他反应如此之大,心里一惊,说话时不免语疑而紧张。
阿右跟着探出头去,惊喜地问:“在哪?”
桑焦很快回来,在帐外拱手禀报。
裴媛让他们问得脑仁痛。
世子钻牛角尖,已经钻到冯十二娘身上,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,他只能岔开话题,找到一点让他开心的事。
这座宅子,到底还是太冷寂了……
明明离昨年来安渡还没过多久,这座城池却给了裴媛一种熟悉的陌生感。
人家春宵一度,与他何干?
一路上,裴媛带着两个小的,千方百计想哄父亲开心,可裴冲的脸上,就是没有半个笑容。
“好笑吗?再笑就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阿右乖乖地哦一声,回头,“还有多久到安渡呢?阿母?”
淳于焰有点坐不住了。
“你也改。”
向忠在帘外候着。
“世子,冯十二娘不在庄子……”
“阿母,我们还有多久到安渡?”
有人问到向忠的跟前。
“昨儿夜里没睡好?”
“我要跟着舅母,坐舅母的车。”
冯蕴听到声音,连忙起身,跟裴獗一道走过去。
淳于焰没有瞧到人,想到他的样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。
“去了哪里?”
“她该得的。”
他连怎么酸冯十二,都已经想好了……
裴家人不多,但带来的东西不少,随从也是浩浩荡荡,看上去也极是气派,一看便知是哪个大户人家出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