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她变了很多。
是崔稚。
“长姊不用客气,我会照顾好他们,等会府里见。”冯蕴朝她行了一礼,正要转身离开,突然看到马车边上侍立的仆女,有点面熟。
他期待冯十二看到“惊喜”的反应。
裴媛将不停拿手指戳阳光的阿右抱过来。
中京事变时,裴獗硬是差人把裴冲从中京送到西京,事后得知安置他亡妻的汀兰院被大火毁于一旦,裴冲气得大病了一场。
“向忠。”淳于焰声音幽幽淡淡。
“我看到阿舅和舅母了!”
“快了快了,很快就到了。”
“没良心的狗东西。罢了,等她回来,总要到我跟前谢个恩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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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放晴,初冬时节的阳光格外灿烂,明晃晃地照在马车的垂帘上,引得阿右不时拿小手去戳……
“在那儿,在那边——妹妹快看——”
那仆女迅速低下头,不与她对视。
裴媛的表情一言难尽。裴獗不说话,弯腰将两只崽子拎起来,一手夹一个,直接丢到自家马车上。
其实,淳于焰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久不相见,客气地寒暄两句,冯蕴便道:
“外面风大,不如先回府坐下,再细说吧?”
“舅母舅母!”
淳于焰道:“问吧?”
裴冲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,“到底是辅都,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旁人不行。
笑不是,不笑也不是,到底要如何是好?
淳于焰开口,“你们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长门?你们看看长门的仆役,哪一个像你们?”
当即有人朝这边望过来。
靠着脑子里天马行空的臆想,当时倒是舒服了,但剩下的只有空虚,焦躁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