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动肝火的……
裴獗道:“你的事,我不插手。”
李宗训那个不要脸的“巧计”,郑寿山起初是不同意的,但碍于脸面,也没有明确反对,只提出要求,不要在楚州地界行事,要干一票,也得在西京的地盘上……
再次相见,原本斯文儒雅的任先生衣裳凌乱,头发蓬松,就连下巴上蓄养极好的胡须,好似也沾染了灰尘,灰巴巴的……
郑寿山话音未落,就有属下禀报。
任汝德缓了缓表情,“以上是任某猜想,作不得数。还是得等弄清真相,才能下定论。”
这人还真是口是心非,嘴上说不插手,可神情里流露出来的,分明就是不放心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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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下。
冯蕴打蛇随棍上,收住笑,一脸认真地道:“那就劳烦任先生去信楚州,问一问郑寿山这个小舅子,货是在楚州地界丢的,贼人到底找不找得出来了?”
遇到劫匪时,侯准派了小股队伍护送任汝德先行离开,然后就走散了。
她不动声色,轻轻晃动一下手里的茶盏,问道:
“任先生可知山匪,是何来头?”
侯准哈哈大笑,“王妃不嫌,侯某自当听令行事。”
冯蕴浅浅一笑。
不找冯十二娘拿煤,今冬怎么办?
取暖还可以用木炭顶着,那别的呢?没有石墨,楚州的冶炼将全部怠工,他的军队没有武器补充,是会出大问题的……
冯蕴脸上的微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。
“无妨无妨。”任汝德垂着眸子,一声叹息。
在大晋没有一分为二前,楚州可以和各地来往互市,更不会被赤甲军切断商贸要道,从来没有像今年这般捉襟见肘。
妻子得知原委,又在一旁哭哭啼啼。
郑寿山几近崩溃,咬着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