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身。”
裴獗伸臂过来,“你要转向何处?”
冯蕴低笑,“转到你怀里。”
裴獗:……
他搂住冯蕴的腰,将人拎过来,冯蕴顺势将自己塞过去,枕在他的肩膀上,长腿翻上来夹住他的腰,舒服地叹口气。
“我还是喜欢这样的时节,不会特别热,也不会特别冷,暖和也都是实实在在的……”
她把他当暖炉似的,搂得紧紧。
裴獗在她后背上拍了拍。
“睡吧,睡着就不痛了。”
冯蕴摇摇头,那脑袋慢悠悠在他胸膛蹭动,“睡不着。大王突然待我冷淡,恨不得离我三尺之距,我便禁不住地思考,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,惹大王不喜,哪里还能有睡意……”
裴獗低头。
就着黑暗的光线,他看不清冯蕴。
脑子里却适时浮现,她暗藏笑意恶人告状的样子。
裴獗垂着眼帘,“我不离你三尺远,难道还做一个娘子受伤都不肯放过的禽兽?”
冯蕴噗声,被他逗得乐不可支,身子在裴獗的怀里笑得直抖。
“其实……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裴獗身子微微一僵,就像垂死的囚犯突然得到特赦,呼吸沉沉间,便搂了上来……
垂帐轻荡。
冯蕴那身细软的寝衣从帐子里垂下来,慢慢滑落在地。
一件烟雨色的肚兜,轻飘飘覆在衣衫上……
木榻的对面,鳌崽站起来,抖了抖身上的皮毛,默默走到墙角,换了个姿势,继续躺下去睡觉……
冯蕴脚上的伤并没有太大的影响,只是偶尔碰到的时候会嘶一下,裴獗就会放慢动作,而更多的,是比往常更为沉浸和投入的情浪。
她双手紧紧揪着被角,低低吟叹。
裴獗的双眼在黑暗中盯住她,像猛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