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息,是如愿以偿,是失而复得,也是久旱逢甘霖,那舒爽非寻常可比,让他头皮麻得恨不得爆发出来,将这一身红粉艳骨撕碎才好。
冯蕴浑然不知危险,更不知男人的克制。
将军之威,灼烫到令她失神。她受不得这缓慢的折磨,在逐渐撑开的酥麻中低低闷哼,用力圈住他的脖子,一张脸绯红如醉。
“我好似又发病了……”
哪会无缘无故的发病?
不知是为荒诞找的借口,还是意动情迷,她整个人像泡在汗水里。
“将军,将军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他自虐般停下,等她适应片刻这才冲锋陷阵。
冯蕴旷了几个月,根本坚持不了多久,没几下便在那无边无际的浪潮刺激下,呜咽着抽搐起来。
裴獗眼眸一暗,闷哼出声。
“蕴娘……”
呼吸紊乱间,他想到黑背山的荒漠沼泽,想到漫漫黄沙……
在无数个生死瞬间,他也曾想到这张脸、这双眼睛,他害怕自己死了,再看不见她,害怕这一身细皮嫩肉受旁的男人摧残,怕没有他的她,顶着一张倾世容颜,成为世间枭雄竞相追逐的猎物,成为萧呈北伐的推力,成为敖七违背父母陷入不伦之情的深渊……
一幕幕掠过,他闭上眼睛。
如此上瘾,消磨英雄志。
女子长长的吟哦,带着半梦半醒的含糊低喃,传出帘外,男子闷哑的喘声,克制的呼吸,恰可入耳……
小满脸颊绯红。
走出门去,再次看到站在屋檐下的左仲。
天热了,十分躁闷。
她不能像上次那样,递给他一个暖手壶,或是递上一件衣裳,却必须像上次那样,窘迫无助的,在主子带来的旖旎里,和他相顾无言。
小满默默地低头,正想走开,背后传来左仲的声音。
“这里有我看着,你去次间睡吧。”
小满没有料到他会关心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