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让冯蕴莫名心慌。
作一下,不行吗?
说不碰就不碰?
裴獗十分坦然,和她并排躺下,说起此去西北的事情。
暗夜里,他声音很低,幽深沉寂,那只惯握刀枪的手,带着一层茧子,若有若无地撩拨她,轻拢慢捻。
冯蕴很快就发现,根本就听不见他说的半个字……
那只手……
把她弄出一阵酥麻。
心旌荡漾,却难得畅快。
她偷偷抽口气,想忍,又忍不住,侧身偎入他的肩窝里,细碎低吟。
“春宵苦短,还是做些别的吧。”
裴獗目光落在她脸上,莫测深浅,手上动作没停。
“不怕了?”
冯蕴瞅着他,“英雄凯旋,再害怕也应当犒劳一番的。”
裴獗不吭声。
想的是她,不想的也是她。
冯蕴也觉得自己很难打发,尤其裴獗的表情看上去太过淡定,就好像分开这么久他都没想过这事似的……
不会是外头吃饱了吧?
她定了定神。
“要不……还是睡吧。”
裴獗不说话,拉她过来,身体贴上去,喉结微微滚动,胸膛却快速起伏,让她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他……早就想得发狂。
这样暗的环境,冯蕴只能在脑子里勾勒出他的面容。
她乖顺了些,下巴搁在他肩膀,感受活人的温暖,低低地笑:“便宜你了。”
这回他慢了许多,怕她疼起来又不肯依,弄得她呼吸急喘,情潮高涨,仍不见下一步动作。
冯蕴抬头去啃他,“将军。”
“嗯。”他声音很低很低,在她脸颊轻贴一下,“吃不住便咬我。”
他将手压在她的嘴边,腰腹绷得极紧,双眼盯着她,看那双眼阖起来,玉颊变胭脂,忘情呜咽,这才引兵入巷,长长松一口气……
“蕴娘……”
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