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没有。”濮阳漪矢口否认,迟疑一下,又皱眉道:“就算我阿母愿意,我也是绝对不肯的,好端端的日子不过,去邺城吃苦吗……”
冯蕴莞尔,没有再追问。
濮阳漪眼风扫向温行溯,笑了笑。
“是我提议阿母,来安渡小住一阵子的。”
这里面虽然藏了濮阳漪的私心,可对长公主来说,也不失为一种选择。
西京百废待兴,且眼下局势混乱,她不想掺和其中,蹚浑水,邺城更是如此,除此以外,很多城池要么不安全,要么有门阀坞堡,军阀当道。
相比起来,安渡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我们决定来安渡避难,中京城的皇室宗亲,便也跟来了不少。你今日在山上碰上的几家,跟我二哥混得熟的都来了。”
她看着冯蕴,又道:“可安渡到底不比中京,耍事少,他们初来乍到,没甚乐子。也不知在哪里听人说的,小界丘上有宝藏,一群人便兴致勃勃的上山去了寻宝了……”
“寻宝?”冯蕴笑了下,漫不经心地扫一眼濮阳漪,“我准备在小界丘凿井采矿的事,县君可有听说?”
濮阳漪摇摇头,“采什么矿?矿山不都是朝廷……”
说到这里她自己就停下来了。
朝廷是以前的朝廷,现在的安渡归新朝了。
雍怀王摄政,冯蕴开个矿算得了什么?
濮阳漪表情突然变得尴尬。
她第一次到安渡,冯蕴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侍妾,而她是长公主之女,陛下御赐的平原县君……
转眼不多时日,已是物是人非,境况各不相同了。
濮阳漪道:“这些事情我都不懂的,话又说回来,我二哥就是个没脑子的东西,跟着元锉那群浑不吝,成日里异想天开,总想干一番大事业,实际上除了产粪,没见干过什么正经事,无才无能又无德,还自视甚高……”
冯蕴扬了扬眉。
把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