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里?”
温行溯:“远离朝堂,远离纷争。”
冯蕴笑了一下,眼眸微抬,看着温行溯深邃而疲惫的眼睛。
“大兄,这世上没有那样的地方。只要有人,就会有纷争,只要我们活着,就得受朝堂的管束……”
温行溯低头,看着她。
冯蕴又笑着道:
“想要不被人控制,想要不因纷争烦恼,那就得拥有更大的话语权……”
温行溯眉头冷凝,静静地盯着她风雪中的女子,刷白的脸,微笑的表情,如此柔软又如此坚韧。
“是大兄犯蠢了。”
温行溯一字一顿的说完,轻抚她的头发。
“要保护你,大兄便不能只是大兄。”
只有爱护的心,远远不够,要有爱护的力量,才能护得她周全。
冯蕴那一番话像是叩开温行溯心扉的一记重锤,重重落下来,突然便让他开了窍似的,眼神烁烁与她对视一眼,牵着她的手。
“走,我们回家。”
二人回到春酲馆,屏退众人,温行溯将冯蕴按在炉火边坐下,等她身子暖和了,这才温声相问:
“平原县君是你找来的?”
冯蕴微笑,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“我找了她没错。但她帮我,不是念着我的情,是因对大兄有情。”
“那她说的那些话……”
想到濮阳漪忽如其来的表白,温行溯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,“也是腰腰教的?”
冯蕴交代濮阳漪怎么应付李桑若,也告诉她不同反应要有不同的应对,但她其实没有说这件事,因为她本身也不想用情感去绑架濮阳漪。
但温行溯没有说清楚,她便不知道指的是这个。
“是呀,大兄觉得如何?是不是呛得李太后哑口无言。”
温行溯盯着她的脸,久久才露出微笑。
“是。腰腰很是厉害,三言两句,便让太后无力招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