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无辜的渠儿,蒙住被子默默淌泪……
好半晌,被子被人揭开。
裴獗坐下来,轻抚一下她凌乱的头发,粗糙的指腹拭在她的眼角。
“哭什么?”
冯蕴转过来扑入他的怀里。
他没有擦拭,精壮的肌体上布满水渍,凉凉的,她受不得地抖一下,裴獗便又将她放回被窝,手慢慢滑过去,轻抚她着火一般的娇柔……
冯蕴轻哦,扭动着贴上去。
“将军……”
“我不想……”
他不想在这里要她,可冯蕴听不了他的解释,不等说完,便怒了,长睫下的双眼委屈异常。
“那你把萧呈的羊毫拿来。”
裴獗喉头一哑,“做什么?”
冯蕴:“你管我……”
裴獗抬起她的下巴。
虎视眈眈,眼底是掠夺的渴望,静默片刻,野兽猎食一般,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脖子,没有用力,轻轻地蹭。
“将军……”她猛地喘了一下,那呼吸停在她的颈间,好像随时会咬穿她的喉管,冯蕴让他刺激得浑身汗毛倒竖。
一口就咬在裴獗的肩膀上。
许久。
“痛快了吗?”他问,没有听到声音又将她的头抬起来,看一眼肩膀上的牙印,拇指抚住她的唇,“这么会咬。”
冯蕴脸颊微红,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娇声婉吟,一把媚骨仿佛要化开。
夜雨一阵接一阵地落下,刚转小的雨势,片刻又猛烈起来,带着狂风,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天幕被人捅了个漏,这才会有那样多的雨水,铺天盖地往外渗……
淳于焰几乎要被那水声淹没了。
他的住处不在侧院,离冯蕴有些远。
当然,这是冯蕴的认为。
其实这两夜他就住在隔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