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,不可放过一人?毕竟我本就是报仇来的。”
“我那时候也同顾小友一般意气风发,自己散尽家财不说还强压着乡绅赈灾,我州百姓无一人饿死。”
顾甚微啧啧一声,将那长剑收回了剑鞘中,又盘坐了下来落下了第二颗棋子。
“姜太师是否无辜,自己还不清楚么?”
“这茶确实不错!放了二十年还没有生虫长潮发霉,可真是厉害了!”
“那时候我在河东做知州,先逢大旱又遇地龙翻身,田中颗粒无收,可以说是饿殍遍野。易子而食,嚼土而亡者比比皆是,几乎是每隔几步都是一具尸体。”
姜太师闻言,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,“小友随意。”
那凶剑吹毛可断,几乎是瞬间几缕胡须掉了下来。
顾甚微挑了挑眉,随意地落了一颗白子,“太师,不知我拿回国玺,救驾有功算几分功德?能抵几人性命?”
“少年人锐利是好事,老夫瞧见今日朝堂之上的顾小友,心中不由得怀念起了旧事。便又将这五谷茶拿出来喝,还是从前那个味道。”
“比起杀死仇人,你更想要查明真相,然后再让他死得其所。”
“这般说来,那五福寺里的和尚,可以白天念经攒功德,夜里做杀手杀人攒赏金!当真是前途无量。”
顾甚微嘲讽地看着对面的姜伯余,手指在剑柄上轻轻地摩挲着,突然之间她猛地一把抽出了剑鞘中的剑,直接将那寒光闪闪的利器,架在了姜太师的脖颈上。
顾甚微垂眸朝着那茶盏看了过去,说是茶,其实就是炒熟了的五谷杂粮冲泡的水,还带着一股麦子的焦香。
姜太师说着,终于落下了这一枚黑子。
姜太师手底下那么多人,光是儿子侄子都能站满坟地。
姜太师却是摇了摇头,“顾小友,看来你是听不进去老夫的良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