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气我,就是想要我脑袋发昏,忘记那残页是我的吧?”
被抓包的韩时宴转过头来,一脸的平静,透露着几分无辜。
韩敬彦捂住自己的脑袋,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他当真想要揉搓一下自己被韩时宴刺痛的脑袋。可他不行,他是大理寺卿,岂可衣冠不整?
“沧浪山洪氏”,韩敬彦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低声说道。
他见韩时宴面无表情,心中不由得又高看了他几分,“你果然已经猜到了。”
他没有想到的是,韩时宴心中这会儿已经激起了惊涛骇浪。
韩时宴的确是猜到了这账册同沧浪山洪氏灭门案有关系,但如今从韩敬彦的嘴中得到了证实,这种感觉那是相当的难以言喻。
他之所以联想到沧浪山。
完全是因为顾甚微。
当初顾甚微从苏州回汴京,就是办完了沧浪山灭门案后追着宋雨而来,传闻那宋雨的手中有一本足以震动朝野的账册,是沧浪山洪氏的遗物。
苏州。账册。
同样的地点,同样的东西,同样让人不敢触碰的案子,这一切全部都结合到了一起,让他不想到都难。
只是当时他们在芙蓉巷里找错了人,宋雨入了汴京之后犹如鱼儿入海,彻底失去了踪迹。
而那本小册子,也同样就这样人间蒸发了。
韩时宴想着,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股兜兜转转回到起点的古怪宿命之感。
他心中想的这一切,韩敬彦并不知晓,他既然起了话头,也并未有隐瞒之意。
“我之前是苏州知州,沧浪山洪氏被灭门的时候,我就在任上。虽然那案子是皇城司的查办的,但洪氏就生活在我的下辖范围之内,对这些乡绅,我都是下过苦功夫研究的。”
“我在那张账册残页上发现了洪氏印记……”
韩敬彦说到这里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