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每一个人都赢了的局面,不是很好吗?”
韩时宴上下打量着韩敬彦,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张账册残页折叠起来,自然而然的揣进了怀中。
既然已经给他了,就绝对再没有拿回去的道理。
“不好!虚假的太平有什么好值得赞扬的?”
“腐肉长在腿上,瞧着康健,但伤口永远都不会好,迟早有一日不良于行。”
“只有将它剜掉了,才能生出新肉来。”
“一步退,步步退。堂兄你不是进入了什么父辈的世界,而是泯然于众人。”
韩时宴说着,重重地拂了拂袖子,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。
“即便是因为你们要追寻那可有可无的真相,会造成时局动荡,尸山血海,你也觉得值得么?”
韩敬彦的声音高了几度,韩时宴的脚步一顿,回过头来。
“值得,真相永远都不是可有可无的。”
韩时宴说着,继续向前,手触碰到了门把手上。
韩敬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他觉得今日自己简直将一生的气都叹完了。
他看着韩时宴的背影,不知为何心中却是生起了一丝羡慕来。
他从小就被父辈规矩的教导着,要以家族为重,等入朝为官外放,又要平衡地方各种势力,上有阎罗下有小鬼。州上的银钱是用来建桥修路,还是用来教养人才……
因为思虑良多,他头上都生出了银丝,每一日每一日睁开眼睛便是权衡利弊。
他不明白,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像韩时宴这样纯粹的铁头呢?
这样的铁头还不止一个,有两个。
韩敬彦想着,声音都轻柔了几分,那语气当中带着浓浓的无奈。
“你拿了我的东西就跑,不继续问下去,应该是你已经想到了这账册的出处了吧?”
“你大义凌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