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油纸包着,都是交子地契铺子什么的……”
“这些也不是大头,还有一部分东西,你祖父托付给了一位故人。”
“抱歉,我知道的东西的确不多,想来我同我的儿子们也不过是你祖父的踏脚石而已,所以他根本就不信任我,也没有想过要将那些事情告诉我。”
“老宅里头的钱,你拿走吧,你想要自己留着或者怎么处置都随你。”
顾老夫人绞尽脑汁的想着,最后又道,“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,但是顾言之说他位高权重,且是个明主。一开始联系,是那面具人来家中,可被我撞见之后,便不见来了,改成飞鸽传书。”
“还有你说的那个可能给顾言之生了孩子的女人究竟是谁我不知道,但我猜她的闺名里头应该带着一个茹字。”
“因为有一回顾言之喝醉了酒,我听到他叫了这个字。虽然只叫了一句,但是我听到了。而我的闺名叫做莲芳。同这个茹字丝毫没有任何的干系。”
顾甚微蹙了蹙眉头,整个大雍朝闺名当中带着一个茹字的人多如牛毛根本就数不清楚。
她正思索着,就听到顾老夫人又接着说了起来。
“他们以菖蒲作为忠诚之花,而且……在你回来汴京城之前,顾言之同我说胜利在望了,他们筹谋了这么多年,应该是快要到收网的时候了……”
“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。”
顾老夫人说着,看向了顾甚微,她想要说一句对不起,可饶是她也觉得这句话太轻了,根本就说不出口,她喃喃了几下,随即又低下了头去。
顾甚微瞧着,摩挲了一下腰间悬挂着的长剑,默不作声的挑着灯笼朝着地牢外头走去。
一直到从那阴暗潮湿的地底下走了出来,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,太阳刺得人的眼睛想要流泪,四周都是那样的亮堂堂的,春风和煦吹在人脸上暖洋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