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上那些字字珠玑的言官都气得恨不得以头抢地。
“不过……”
垂眸轻笑的容久忽地开口,打断了她对自己的腹诽:“有些事我确实没料到,我们应指挥使的魅力竟如此之大,连几岁孩童的都不放过。”
听到这话,沈莺歌一口茶差点喷出来。
勉强把水咽下去,咳了半天,她才不可置信道:“你说的……该不会是露白吧?”
容久扬眉:“不然呢?难道还有我没见过的?”
“那,那倒没有……只是她年纪尚小,稚子之言怎能当真?”沈莺歌正色起来:“而且,此事我之前也和她说过了,女子本不该只为了找一个夫君而活,固然可以选择相夫教子度过一生,但等她长大,她会有自己的选择,不论是经商还是去闯荡江湖,亦或偏安一隅,我都会支持她。”
闻言,容久倏地抬眼看向她。
烛光映照下,指挥使的衣服流光溢彩,让她整个人都好似晕开了一层暖光。
不过他知道,真正在熠熠生辉的,其实是眼前这个人,又或者说,是她的风骨与灵魂。
沈莺歌目光灼灼,纵然只是坐在这小小的一间屋子里,容久却恍惚间觉得,自己仿佛在她眼中看到了策马驰骋的千山百岳,随风云跌宕起伏的江河湖海。
他眼前忽地豁然开朗,仿佛自己也看到了那不曾看到过的万里风光。
容久笑着颔首,有些意外,又觉得本该如此。
“那你呢?待此间事了,你想去做些什么?”他问道。
沈莺歌怔了下,当真思忖起来。
半晌,她才扬唇笑道:“可能会回醉西楼?或者自己去行走江湖?毕竟当初离开时,我一路心不在焉,都没来得及去欣赏风土人情,还是想去看看更广阔的人间。”
容久了然,笑了下没再说话。
畅想完自己的未来,沈莺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