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眼中却无半分笑意:“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,怎么,你还不习惯?”
浮寒都做好了准备,即使听到对方责问“本督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”之类的,他也得多这一句嘴之后,发现与自己的想象不太一样,顿时松了口气。
“督主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低声道:“您是不是在担心应千户?”
虽然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二人势同水火,但他就是有这种直觉,而且多年来凭借这种如同兽类的直觉,救了自己不止一次。
容久静静望了他片刻,没有说话。
半晌,他才答非所问道:“找到他们的行踪了吗?”
闻言,浮寒登时垂下了脑袋,像个没完成任务的大狗似的,蔫头耷脑道:“我们的人顺着打斗痕迹一直追到附近河边,但……”
“但什么?”容久的目光陡然冷厉起来。
“但只找到了一些血迹,之后的痕迹就断了,”察觉到面前人骤变的情绪,在脑子反应过来前,他就已经连忙开口解释:“不过您也知道,花麓和应千户一起逃走了,说不定这血迹与应千户无关……”
说到最后,他的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。
容久的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,转身走向屋内:“天亮之前,若还找不到有用的东西,就让他们不要回来了!”
砰的一声,房门重重合上。
浮寒呆站在原地眨了眨眼,终于确认了容久不对劲的原因。
——
如沈莺歌料想的异样,杀手们很快就发现被摆了一道,掉头追了上来。
好在这片密林是天然的藏身处,玄衣男子手下人数骤减,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对他们进行包围,并朝想要的方向驱赶。
她和花麓躲在一处断裂的土坡下,借助草木掩映短暂藏身。
不知为何,花麓突然一阵鼻酸,他捂着嘴,狠狠揉了两下,这才把那阵酸意压了下去。
奇怪,难道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