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联想到了另一件事:“陈青出事的日子,也大约是在十天前。”
沈莺歌顿时心头一突:“你是说,他可能是查到了什么,所以才出的事?”
“是一种可能,”容久眸光晦暗,唇角微掀:“我们那天去赵家庄的路上,不是还因为有段路被山崩冲毁而绕了路吗?虽然那条路通往的不止赵家庄,可若是那里便是陈青出事的地方……有些事就已经很明显了。”
闻言,沈莺歌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。
如容久所言,陈青出事和赵百泉失踪的日子几乎差不多,两个有可能掌握证据的人在同一时间遭受意外,说是巧合,估计没几个人信。
收拾了下思绪,沈莺歌问:“你这边如何?”
容久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:“和我们推测的一样,他确实看到了点东西。”
听说霁城一带遭了水灾后,花麓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。
出于习惯,他没有在城中留宿,而是在城外随便找了个可供落脚的地方。
那是霁城外一座总高不过十几丈的小山,山脚紧挨着一条狭窄崎岖的土路,宽度只容一辆马车通行,若想掉头或错车,就必须退到山边偶尔突出去一块的空地上去。
这里本是霁城落成之前供附近村民通行的,后来朝廷修了宽敞平坦的官道,这条路便废弃了。
如今那条路别说行商,就连过路行人都少得很。
花麓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栖身,也正是看中了罕有人至的特点。
他选的地方快到半山腰,那里有一间长宽均不到一丈的茅草屋,是从前村民上山打猎时,临时用来歇脚,遮阳避雨的地方。
长期生活在被官府通缉的生活中,花麓的耳力与警觉性都非同一般。
那天夜里,他正迷迷糊糊地浅眠,忽然听到山脚下传来大批人马经过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