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的浮寒才招呼了一声,带着其他锦衣卫不紧不慢的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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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沈莺歌好不容易追上,容久正停在树荫下乘凉,悠哉悠哉的模样不像是有任务在身,更像是出来踏青。
沈莺歌欲言又止,只觉得这人任性得很。
她停下马:“……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?”
容久头都没回,抬手从树上摘了几片叶子夹在指尖:“想好什么?”
“……你说什么,马车是空的,你甚至给自己备好了马,不就是早准备好让浮寒带着你的马车吸引注意,自己悄悄溜去霁城吗?”
听到这话,对方终于回过身来,眼中兴味盎然。
“没错,本督替陛下夸你一句,聪明。”
沈莺歌没受他干扰,有些不放心地微蹙着眉:“暗卫应该跟着你吧?”
“他们有其他事要做。”容久似乎很满意手中的树叶,揣了几片在腰带里。
“……”默然一瞬,沈莺歌不可置信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准备自己一个人去霁城?你明知那么多人等着要你的命,万一……”
一声轻笑自容久喉间落下,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:“谁说我是一个人,不是还有应千户你吗?”
踏着马镫坐上去,这次他有意控制着速度,以保证对方能跟上。
沈莺歌想说他胡闹,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:“……我有时候真是看不懂你在想什么。”
阳光从枝叶缝隙间洒落,斑驳光影从两人身上迅速掠过。
“是吗?本督倒是觉得你我心有灵犀。”
沈莺歌敷衍地掀了下嘴角,表示心好累,不想说话。
“别这么严肃,”罪魁祸首本人对此没什么感觉,反而揶揄道:“只要本督不想,一般人便近不了我的身,再加上你护卫在侧,定然无人能伤我们半分。”
沈莺歌对此的回应是——一个白眼。
“怎么,不信?”
她面无表情道:“那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