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敬疏离的姿态又重复一遍。
依旧一片寂静。
“浮——”
正要问问情况,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应千户和谁说话呢?”
沈莺歌闻声回头,只见容久一身轻便劲装,骑在踏雪乌骓上慢悠悠地朝她走来,脸上还挂着明知故问的恶劣笑意。
沈莺歌:“……”
幼稚!
感受到她无声的控诉,容久笑得愈发愉悦。
“应千户可让本督好等。”
沈莺歌能屈能伸:“督主恕罪。”
“……恃宠而骄。”轻嗤一声,容久已行至她身边。
那语气叫不知情的人听来,还当他指的是沈莺歌仗着沈阙赏识故意摆架子。
沈莺歌噎了下,觉得正事要紧,强行忽略了那点不同寻常的感觉。
这次容久带在身边的人不多,但都是他的亲信,没有他发话,他们只当自己与一旁的树林融为一体。
一动不动,不听不看。
欣赏够了她略显局促神情,容久终于提起正事:“你对此行有何看法?”
“让我说?”
对方没说话,算是默认了。
沉吟片刻,沈莺歌说:“依属下之见,我们分头行动,一路在明一路在暗,车驾所过之处必会引起当地官员注意,督主可带人先行一步,我会暗中跟随,到霁城后我们各自明察暗访。”
容久眉梢一挑,很是随意地一点头:“那就依你所言。”
说完,他低喝一声,踏雪乌骓摆了下柔顺如缎的尾巴,下一刻,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。
面对马蹄踏起的飞扬烟尘,沈莺歌僵在原地,怔怔眨了眨眼。
“?”
这人根本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吧?!不然怎么一溜烟人都没了!
“驾!”
来不及多问,她赶忙纵马跟上。
直到他们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,一直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