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巴掌。
迎着对方揶揄的目光,她理不直气也壮地挺了挺胸脯:“是啊,怎样?”
“不怎样,”容久好整以暇地沾了沾墨,视线重新落在纸上:“只是觉得你很奇怪,时常做些心血来潮的事。”
“包括我想听你说,你是否真的在意我?”
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砸进耳朵里,顿时让容久手一抖,瞬间在洁白纸页上留下格外突兀的一道痕迹。
简单粗暴地将他精心装点的面具劈开了一丝裂隙。
他抿了抿唇,无奈叹息:“是给你准备的。”
对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沈莺歌早已司空见惯,她也没有继续逼问,往椅子上一坐,便捻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。
容久看完最后一份折子,将需要呈到沈阙面前的,以及退回重修的分门别类放好,这才开了口。
“本督有些好奇,你为何一定要来这里听什么‘故事’?”
沈莺歌抿了口茶,不以为意道:“不是说了吗,为了合作,也为了更了解你。”
故意忽略她后半句话,容久眯了眯眸子,眼底神色不明:“好,那如你所愿。”
窗外雨势渐盛,淅淅沥沥的雨声中,容久言简意赅地从半月前离开雍景城时讲起。
他似乎不常说这么多话,即使已经尽量精简言语,但语气中还是透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懒散劲儿。
讲到霁城那夜与那以纱遮面的女子遇见时,他不动声色地将探究视线落在了沈莺歌身上。
而对方并未显露任何异色,正犹豫着接下来吃哪块点心比较好。
仿佛真把他的话当成了就点心的故事。
讲到他把人“带”回去,却意外在对方锁骨上发现一颗朱砂痣时,容久话音一顿,正打算轻飘飘地揭过去,沈莺歌的声音却插了进来。
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容久,终还是道:“你看人家的那种地方做什么?”
容久:“……与你何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