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平时更为冷漠的声音仿佛淬了冰,冻得人后背发寒。
沈莺歌身形一僵,一顿一顿地回过头去,与几步外面若寒霜的容久对上视线。
问:摸鱼被当场抓了现行怎么办?
答:捂好你的脑袋。
想到之前与容久去拈花阁时,对方遇到擅离职守的京卫所士兵后甩出去的那个茶杯,沈莺歌便觉得头痛欲裂。
更重要的是,她越不喜欢什么发生,往往就越事与愿违。
例如现在,她本来是想赶快送走身边这个小祖宗,尽量不要引起太多人注意,然而一扭头,就碰上了最不应该碰上的人。
……怎一个“衰”子了得。
她扯起个略显僵硬的笑,趁机把玉烟往自己身后拉了拉,拱手道:“属下见过督主。”
看到这一幕,容久的面色愈发阴沉,连琥珀色的眸子仿佛都暗了几分: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沈莺歌反手把身后探头探脑的玉烟摁回去,讪笑道:“属下正准备去礼部,恰好碰见熟人,就聊了几句,督主您怎么会路过这里?”
后面的玉烟见轮不到自己插话,便借来摊贩大婶的小铜镜,沾了点口脂涂在唇上。
沈莺歌本意是想将容久的注意力从玉烟身上引开,然后赶快把对方打发走。
但眼前所见场景,配合着这些话落在容久耳中,就变成了另一个味道——
他离开雍景城的这半月,时不时就会想到两人分别前的那次争吵。
本就不太安稳的睡眠也因此变得更差了。
他担心对方仍在生自己的气,甚至都已经想好,找机会把牢里那个地痞交给对方处置。
容久知道,之前沈莺歌之所以没对王大下杀手,是因为还要留着他作为指认刘思邈的证人,现在刘思邈伏法,他大可以将人送给对方,是杀是剐,都随这人开心。
到如今的年岁,他懂得如何审时度势,怎样利用自己拥有的一切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