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泡了回茶,然而等他回来时,屋内却已没了沈莺歌的人影。
唯有桌上放着一个布包。
他上前展开一看,竟是一沓银票,上面还附着一张字条——
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,我记下了,多谢白大哥赐教,这就当是我交的谢师酬金,万不能再拒绝了。
这是沈莺歌第一次正经地称他为“白大哥”,便让人哭笑不得。
白悟念忍下眼眶泛起的热意,笑着摇了摇头,嘀咕道:“你这小子……怕是把老婆本都拿出来了吧。”
说到一半,他又觉得不太对:“也许……可能,是嫁妆?”
想了想,他连连摇头,暗叹自己从前云游江湖多年,自诩阅人无数,经验老道,这回却是触及到了他的经验盲区。
——
另一边,沈莺歌牵着马慢悠悠地下了山。
分明只是离开了十几天而已,她却觉得恍如隔世,反正时间还早,她也不着急,便准备溜达着回去。
正走到半路,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哭喊与打骂交织的嘈杂声。
沈莺歌眉头一皱,当即翻身上马,朝声源处奔去。
然而待她走近,却听不到声音了,只见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,看上去造价不菲,但上面空无一人,唯有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脚印。
一声细微的呜咽从不远处的树林中传出。
好在沈莺歌耳力极佳,这才捕捉到那一丝异响。
她循声赶到时,正看到一人高举钢刀,朝一年轻公子劈下——
“小心!”
连对方面容都没来得及看清,沈莺歌摸出腰间暗器,甩手朝刀身掷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