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神,闪烁着凶野蛮横的光芒。
“王子谬赞,碰巧罢了。”
“碰巧?那不如趁此机会,九千岁今日再与我较量一番,怎么样?”
说完,不等容久回应,他便自顾自地从位子上站起来,走到王座前行礼。
“父汗,儿臣想与九千岁较量武艺,可否请您与在场诸位做个见证?”
南岐王收回落在舞姬身上的目光,迟疑了下,视线在跃跃欲试的阿扎尔和不动如山的容久之间徘徊了几圈。
他看向容久笑道:“九千岁远道而来,来者是客,当然还是要先问过客人的意愿才行……您可愿意与我王儿切磋一番?”
殿内几十双眼睛盯着,那里面有轻蔑,有讽刺,有愤怒,甚至有等着看好戏的悠然自得。
容久若说出半个“不”字,说不定明日大雍畏惧南岐的谣言就能传回雍景城,可若他轻易便答应了,那与供人戏耍的伶人又有何区别?
恍惚之间,多年前两难的抉择,如今再次摆到了他的面前。
浮寒攥了攥手掌,低声问道:“督主,不如让属下去吧!”
容久不置可否,但浮寒知道,这已经是拒绝的意思了。
想到到这里,他不由得愈发气愤,只好颔首垂目咬紧牙关才能勉强抑制怒火。
阿扎尔见容久不说话,方才被对方言辞反击的郁结之气登时消散不少,他咧嘴笑了两声。
“九千岁,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?”
虽然不太可能,但若容久说出退让的话,说不定他今晚梦里都能笑醒。
“并没有,本督只是在想——王子想比什么?”容久淡淡道。
阿扎尔眉头一挑,反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闻言,容久抬眼看向他,剔透冷冽的琥珀色眸子里哪有一丝慌乱,甚至还漾出一抹笑意。
分明是一坐一站,阿扎尔偏偏生出些对方才是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感觉。
容久不慌不忙道:“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