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不停蹄直奔雍景城,又哪里有空仔细欣赏各地的风土人情?大雍国土泱泱,海纳百川,菜品自然也是因地而异,”他端起酒杯,摩挲着杯壁上凹凸不平的花纹:“上次招待王子所设的宫宴,乃是专为皇室所供,菜品精致用料考究,细嚼慢咽方能回味悠长。”
在阿扎尔逐渐冷下去的眼神中,容久顿了顿,不慌不忙道:“不过,若是王子更喜欢大快朵颐的吃法,待下次王子登我大雍国土,本督必定盛情款待。”
立于他身后的浮寒听到这一席话,紧攥的双拳顿时松了松。
说得好!这些人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,上次碰一鼻子灰,这次竟然还敢上来挑衅!
呸!活该!
“……那本王子在此先谢过九千岁的好意了。”
阿扎尔眼神阴鸷,最后几个字眼几乎是从咬紧的牙关间挤出来的。
他沉沉地盯着容久,手指几乎要将酒杯捏出裂纹。
当年南岐与大雍议和时,他不过十几岁,就已隐隐站在了主战的那一边,几番与南岐王私下交涉,想要让对方放弃议和这种窝囊想法,可惜次次都被驳回。
阿扎尔认为,南岐兵强马壮,却年年苦于严冬带来的死亡威胁,与其一直待在这里耽于安乐,不如主动出击,攻占大雍。
那里国土辽阔,物产丰盛,若能归南岐所有,必然能一举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。
只可惜,那时他尚且年少,羽翼未丰,南岐王正值壮年独断专行,根本没有将他的想法放在心上。
但如今,已与当年的情势大不一样了。
片刻后,他冷笑一声道:“多年前大雍一见,本王子便对九千岁印象深刻,那时你与我年纪相仿,却已能单挑我南岐勇士,一别近十年,想必九千岁的功力也精进不少吧?”
容久抬眼对上他的目光。
一方笑容浅淡,神色恹懒,好似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,而另一方则像一头随时蓄势待发的狼,凛然双目炯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