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文舟眼睛一亮:“我就知道含章一定会找人来救我的,只是可惜我那两个书童……”
看着对方暗淡下去的神色,沈莺歌出言安慰:“你放心,我已派人在囚禁你们那附近找到了尸首,好好安葬了,你若是仍觉得过意不去,回去后就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吧。”
“是,这我自然知道。”
察觉对方仍旧兴致不高,沈莺歌岔开话题,与他谈起那日遇到苏含章时的场景。
郑文舟也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,心情随着沈莺歌的讲述起起伏伏。
听到苏含章为了找自己不惜与王公子发生冲突,他深有同感地叹了口气:“应百户可能有所不知,那王公子平日里便横行乡里,欺男霸女惯了,含章父母早亡,他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,可没少受那人欺辱。”
沈莺歌点点头:“你放心,这次他惹了不该惹的人,够他吃一壶的了。”
“我只是担心他会因此记恨含章……”郑文舟担忧道。
思忖片刻,沈莺歌掀起嘴角,往马车边凑近了点,低声与对方嘱咐了几句。
几句话后,郑文舟眼中的忧虑便逐渐消散,忍不住朝她作揖:“多谢应百户指点,郑某在此谢过了。”
“无妨,我也是见苏含章心善,又与他聊得来,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与郑文舟同乘一辆马车的另外两名学子原本对锦衣卫很是防备,虽然他们是被锦衣卫所救,但这些人恶名在外,若不是没办法,他们根本不想与锦衣卫同路。
可此刻他们见沈莺歌与郑文舟相谈甚欢,又从两人的话中得知,沈莺歌曾帮助过和自己一样寒门学子,也不禁放下了些许反感。
俗话说十年寒窗苦读,他们这回也是第一次来雍景城参加春闱,说不紧张是假的。
于是趁这个机会,都纷纷向沈莺歌打听起情况来。
沈莺歌也不厚此薄彼,挑能说的和他们叮嘱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