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暂时还没抓到墨烛和琼姬,他们也不得不回去了。
容久掌管锦衣卫,雍景城中这么大动静,他必须回去主持大局。
临行前夜,沈莺歌再次来到那扇对她连闭多日的房门前。
暗卫依旧尽忠职守地将她拦在门外,板着一张半年不变的冷漠表情,说出了那句她听得耳朵都起茧了的说辞。
但这次,她并未在吃了闭门羹后就回去,而是和对方面对面站着,像在较量谁的耐心更足一样。
沈莺歌看着一动不动的暗卫,心道,看来容久只是吩咐将她挡在门外,并未说若是她不肯离开就将人揍一顿之类的。
反正明日就要启程,她就不信容久能一直躲下去。
谭掌柜被捕后,客栈内的伙计也走的走,抓的抓,那些原本暂住在此的客人们也都纷纷散去,生怕沾上晦气。
所以现在这座客栈内,只有他们这一行人。
凌烽早在前几日就已经离开,随行而来的锦衣卫们因为明日还要赶路,都早早歇下了。
外面夜色深沉,狂风骤雨,像是索命一样地拍打着门窗。
客栈内寂静无声,土腥气从缝隙中钻进来,连昏黄烛火都浸染上了湿意。
沈莺歌站得脚酸,索性靠着二楼栏杆坐下。
她拍了拍身旁地面,仰头看向木桩子似的暗卫:“站了一个多时辰了,累不累?一起坐会儿?”
对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,连眼神都没动一下。
沈莺歌默然,这个时候她就有些想念远在雍景城的逐暖和浮寒了。
还是他们有活人气儿一点。
暗卫不说话,她也不气馁,继续劝:“要不你先回去?反正在这儿守着,或是藏在哪个角落守着都没什么区别,我又不可能从你眼皮底下溜进去,你藏起来悄悄偷会儿懒,歇歇腿,也没人知道。”
暗卫:“……”
任沈莺歌舌灿莲花,说到口干舌燥,对方愣是没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