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塞给她:“你先走。”
须臾之间,沈莺歌蓦然回神,与他视线相对。
诸多复杂难言的情绪在这一刻迸发,焦急与忧虑在墨黑瞳仁中搅作一团,但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掺杂其中。
而那双形状姣好的桃花眸中,盛满了截然相反的笑意。
琥珀色的湖泊宁静得一如往常。
就像是回到了当初在凤栖山上那晚,对方笃定她一定会离开。
沈莺歌收紧攥着他手腕的力道,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:“你别想玩那套舍身救人的戏码!我不需要!一定还有办法……”
她突然扭头看向缠着琴弦另一端的内柱。
既然砍不断琴弦,强行脱身也只会被当场腰斩,那就……
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,容久冷声喝道:“我自有脱身之法,别做多余的事!”
沈莺歌哪管这么多。
即使不知原因,她也从许久之前就一直能感觉到容久的自毁倾向极重,若是任由他行事,最后能脱身也定会受伤。
她这几日好不容易才将他照料的好些了,怎么会任由别人破坏自己的辛苦成果。
沈莺歌眼神凛冽,拎着手中断刀,转身就朝背对着门口的墨烛和琼姬掷了过去,同时脚尖一踢,地上另外半把断刀也被她踢起,飞往同一方向。
一人一半,谁都别落下。
墨烛和琼姬察觉到身后袭来的刀锋,立即一左一右朝两边避开。
正与他们交手的锦衣卫眼前一晃,连忙提刀挡下:“怎么还痛击自己人啊!”
回答他的是一声“接住!”,以及被丢出来的一团黑影。
看清这次不是凶器之后,锦衣卫连忙接住。
——正是那昏迷不醒的书生。
将书生扔出去的同时,沈莺歌就已不顾阻拦奔向了那根系着琴弦的内柱。
按容久之前的功力,轰碎这根柱子不过是抬掌之间的事,可他宁愿让她先走也没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