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自己这一夜的照料和担忧都喂了狗。
她攥紧双拳,直用力到指节泛白,声音都因愤怒而不自觉地轻微颤抖:“你是不是一定要这样?每次别人对你表示关心的时候,你都要用这副不近人情的刻薄模样把别人推开?”
之前她在东厂养伤时是这样,现在还是这样,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身边的人是怎么忍下来的。
听出她声音里的异常,容久有些奇怪地回头:“我说的是实……”
嘭!
毫无防备地,他被对方一把拽上领口,摁在了衣柜上。
沈莺歌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力气,也许是因为一时怒意上头,又或许是容久尚在病中又没有防备,总之这次的“示威”出乎意料的成功。
即使她自己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。
收回下意识就要说出口的关心,沈莺歌直直瞪着对方。
“不管你想说什么,我现在都不想听!是你非要跟着我们来的,这次外差的所有行动由我全权安排,就算你是……就算回去后你要治我的罪,还是要杀要剐都随便!但在回去之前,所有人都要听我的!”.??m
她像是终于伸出爪牙的猛兽幼崽,呲牙炸毛地冲面前的人示威。
容久怔了下,似乎也短暂的被她这副模样威慑住。
而沈莺歌不知道的是,在她将容久摁在衣柜上的同时,一片黑影从窗外快速闪过,容久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,外面便又重归寂静。
他声音不由得软了下来:“所有人……包括我?”
“对!包括你!”沈莺歌恶狠狠道。
不着痕迹地深吸了口气,容久回过神来后,只觉得对方的反应新奇且有趣,他嘴角轻轻一勾又迅速压平。
好险,差点就不厚道地笑出声了。
他忍着戏谑笑意踟蹰片刻:“嗯……你要谋权篡位?”
沈莺歌张了张嘴,想说不是,但转念一想,这个时候认怂岂不是灭自己威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