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一度很焦灼。
尴尬在房间里无声蔓延。
“咳……我先扶你回床上吧。”沈莺歌悻悻摸了下鼻子。
容久缓了缓神,站起身波澜不惊地拢好衣襟:“不必了,沐浴更衣吧。”
“不行,大夫说了你现在不宜过度操劳,应该在床上好好养病,而且你还发着热,沐浴会加重病情。”沈莺歌不禁蹙眉劝阻。
“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。”
瞧着对方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,沈莺歌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揉着摔疼的后腰从地上爬起来,语气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急切:“你要是真的清楚,就不会病倒了!这才几日你就晕过去两回了,你知不知道昨夜情况有多危险,你要是出了事我……”
“若是担心我出事后你会被问罪,大可不必多虑,这事怪不到你头上。”
容久一改之前柔和的语气,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对方的话。
只是他没看到,在他转过身后沈莺歌瞬间失落的眼神。
“……”
她很少这么生气,就像是满腔热情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。
无来由的委屈和怒意让她的胸口急促起伏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容久没说错,昨夜她是担心万一他出了事,自己会被问罪。
但如果仅仅是如此,那她大可以连夜让人将他送回去,宫里自会派御医为他诊治。
而之所以没有那样做,还不是因为她知道,雍景城内对容久来说不比这里安全多少,甚至更危险。
他身边群狼环伺,万一消息走漏,谁能保证在安全抵达雍景城之前不会生出其他事端。
一个不省人事的九千岁,那还不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。
抛开这些不谈,就算他能顺利回到东厂,沈莺歌也很难保证这次昏迷之前容久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
如果真是那样,他就不会一声不吭地晕过去了。
沈莺歌越想越气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