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滑稽。
沈莺歌没忍住,噗嗤笑出了声。
“……你笑什么?”呆愣的人终于回神,凶巴巴地皱起了眉。
只是这威慑力比起平时,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
思及他方才一系列言行,沈莺歌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。
她指了指自己,发出灵魂质问:“你还知道我是谁吗?你还知道你是谁吗?”
对方呆了一下,旋即轻蔑勾唇,像是在嘲笑她问了个蠢问题:“自然,你是本少爷的小跟班,本少爷是……”
蓦地,他话音一顿,胡乱摇了摇头:“不能说。”
“为何不能说?”
“……不能说。”
沈莺歌:“……”
她猛地转身,翻出临走时逐暖塞给她的那摞纸。
一路上容久缠着她要这要那,她根本没心思看,只匆匆翻了几下就随手塞进了包袱里。
但愿上面写了有关现在这种情况的事,不然真是浪费了这么多纸!
沈莺歌愤愤咬牙。
然而,天不遂人愿。
在容久第十二次发出“你在干什么”的问候声中,沈莺歌看完了最后一页纸。
……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就连容久一日三餐吃什么口味,晚上什么时辰熄灯就寝都写了,可眼前这种突发状况,显然连逐暖也没想到。
沈莺歌挠了挠头,急得抓耳挠腮。
她回到床前,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。
温度没降,该不会是烧傻了吧?
看到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床上窝成一团的人终于有了动静。
“你……是在担心我吗?”
正焦躁地走来走去的沈莺歌脚步一顿,放弃似的叹了口气:“算是吧。”
容久像是根本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异样,信誓旦旦地安慰:“哦,那你不用担心,我只是刚才做了个噩梦,感觉脑子里有点乱。”
闻言,沈莺歌随手拉过一把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