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雍相较其他周边小国要富庶不少,物产种类也更为丰富,各国之间的往来贸易已持续了上百年。
因此,这一路上不但有来自其他番邦国家的客商,从大雍出发去往境外的商队也有不少,沈莺歌他们混在其中,倒不算太显眼。
为了伪装行商,除容久坐的那辆马车外,他们还拉了两辆辎重车。
负重延缓了行程,直到第二日下午,日头西沉时,沈莺歌一行人才来到苏含章所说的那家名为“八方”的客栈。
八方来财,这老板的求财之心可以说是昭然若揭了,沈莺歌如是评价。
这间客栈虽在城外,但丝毫不影响生意。
一楼大堂内,操着一口蹩脚大雍话的行商比比皆是,间或有几名背着箱笼的书生路过,却都自行与对方划分成了两个阵营。
士农工商,“士”常为许多人艳羡的对象,一个国家的命脉便掌握在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手里;而“商”排最末,纵然生意做得再大,可在这些一心考取功名的书生眼中,商人是时常与铜臭味挂钩的。
双方谁也看不起谁,各自抱团倒也不奇怪。
在客栈伙计的带领下,一部分人去安置货物和马车,剩下沈莺歌等人则先进门预订住处。
谭掌柜拨完最后一下算盘,抬头看向面前一高一矮的两名公子:“几位打尖还是住店?”
他面相和善,笑起来时更为平易近人,唯有从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里才能看出些属于商人的特质。
容久进店后,手里的扇子晃动得更快了。
像是对这里环境极为不满意似的,他皱着眉打量了一圈,用胳膊肘怼了怼正要开口的沈莺歌。
“哎我说,我们换个地方吧,你看这么多人,晚上肯定很吵,住不舒服本少爷明天没力气赶路。”
沈莺歌:“……”
擅自增加任务难度是吧?
她尬笑着和谭掌柜对视了一眼:“您稍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