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沈莺歌与容久达成交易后,她便正式开始和云岫学习控蛊相关的能力,并隔三差五带着对方一起去东厂为容久诊治。
名为诊治,实际上就是去检查一下他体内的蛊虫有没有异动。
原想趁此机会一并探明容久体内的沉疴旧疾,奈何对方的戒备心实在太重,她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。
直到这日,宫里传来消息说沈阙身体不适,临时将御医们都召了回去,而容久又到了需要看诊的日子,这才让沈莺歌捉到了可乘之机。
沈莺歌站在半月门外,望了眼静悄悄的卧房:“他一直不许别人近身,那之前御医是怎么看诊的?”
浮寒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,含糊不清道:“还能怎么看,督主不喜他人近身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其他大夫又不是都像你带来的这位姑娘一样会悬丝诊脉。”
“看病讲究望闻问切……”沈莺歌回想了一下云岫之前说过的话,将蜷起的四根手指直起一根:“这里面已经没了‘切’,那就只剩下望闻问……”
浮寒伸手将她的手指又掰开一根:“还有‘问’,通常是大夫问十句,督主能答一半就不错了,还不确定这里面有多少是真,多少是假。”
“……”沈莺歌无语住了。
一个不配合的病人,比十个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更让大夫头疼。
更何况容久不止不配合,且身患疑难杂症。
沈莺歌双手合十,虔诚祈祷。
希望容久今日能老实一点,云岫可不是那些会因为对方身份就手下留情的大夫,她眼里的病人不分贵贱,说她是个莫得感情的治病工具也不为过。
要是惹毛了她……
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只不过倒了一碗药,就连喝了半个月苦到变形的改良药方的经历,沈莺歌整张脸就都要皱起来了。
不多时,云岫便背着药箱从房中走出。
浮寒就像在医馆外等候孩子看病的老母亲一样,忙不